天唐锦绣

第一千两百六十五章 魏徵问罪(2/3)

指了指自己的脑袋:“怎么样扬长避短,以极少的代价去颠覆胡人是你们这些中枢大佬应当思考的。不要总是打打杀杀,要多多使用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聪明智慧,四两拨千斤。就算当真面对面的硬战,也应当多多使用火器这种优势巨大的武器。你们这些大佬要与时俱进,现如今的大唐日新月异,怎能还守着以前的那一套抱残守缺呢?”

  对于房俊的言论,魏徵嗤之以鼻:“猫大的年纪,亦敢妄言中枢之策略?简直不自量力!”

  房俊不忿:“年纪小怎么了?甘罗十二为相,咱这岁数可比甘罗大多了,怎就不能言及中枢?”

  魏徵一脸鄙视:“所以说你是率学无诞,甘罗的确因为出使赵国而受封上卿,可是这个上卿不过是一个爵位而已,有名而无权。战国时宰相必须有上卿的地位,但绝对不是每一个上卿都有宰相的权力。甘罗名噪一时,但是受封上卿之后,史实却再无记载,可见其底蕴浅薄,渐渐泯然众人矣。”

  房俊张了张嘴,无言以对。

  他只知道古往今来无数人都用“甘罗十二为相”来激励后进,却从不知道原来甘罗拜相之后便泯然众人,青史之上再无记载……

  相比魏徵的博学,房俊这个穿越客简直堪比文盲。

  魏徵坐在井台上,抿着茶水,头顶是黄瓜架,甚为悠闲。

  “听说你在学堂之中教授孩童种地?”

  “没错,有问题?”

  “何止有问题?问题大了!学堂是什么地方?那是诵读四书五经领略微言大义之地,岂能教授学子种地这等粗鄙的学问?”魏徵吹胡子瞪眼,甚为不满。

  房俊奇道:“种地怎地变成了粗鄙之学问?再者说,某一直认为学堂就是教授知识的地方,四书五经是知识,微言大义是知识,兵法战策是知识,琴棋书画是知识,甚至丝竹弹唱亦是知识,难道种地就不是知识了?”

  魏徵怒道:“老夫何时说过种地不是知识?只不过种地此等浅显之术,何必在学堂里教授?秉持时节,春种秋收,如此而已,余者不过是仰仗天时,风调雨顺则五谷丰登,天灾旱涝则粮食歉收,又有什么好教的?”

  房俊头一次知道,原来种地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……

  他诧异问道:“春种秋收,如此而已?呵呵,那某倒是要请教请教郑国公,为何某这田庄之中,无论麦子还是水稻,产量皆要比别家的田地搞出不止三成?”

  魏徵微微一愣,这才想起房俊搞育苗的事情,正是因此才大大提高了粮食的产量。

  可是这算是学问么?

  在他眼里,唯有圣人的书本之上才有学问,余者种地也好、冶铁也罢,不过是小道而已,怎能将学堂这样神圣的地方用来教授这些小道?

  魏徵恼火道:“即便天下人人皆能学会种地,那又如何?哪怕粮食多得吃不完,天下再无饿死之人,老夫亦会感到欣慰,可是相比圣人之道、治国之学,又算得了什么?”

  跟这个老顽固没法讲理……

  房俊岔开话题,说道:“房家的学堂之中,有学生五十余人。这些人当中,只有极少一部分显露出读书的天赋,以后可以科举进学,成为官身。那么其他的人怎么办?没有当官的机会,甚至连教书先生都不够资格,如何学好种地对他们来说更有用。仓廪足而知礼仪,只有天下百业兴旺,才能有越来越多的人走进学堂学习圣人之道、微言大义。若是天底下的读书人都成了一门心思钻研孔孟的书生,那才是帝国的悲哀!”

  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!

  这是好